第281章 女娲与盘古
一切都很好。
秦泽觉得，董事长的另一重身份，竟然是盘古，这有些可惜。
像是无限光明的人身上，有了黑暗的斑点。
但如果能接受这种设定，其实又会感慨董事长的伟大。
这个人，就像是两只手一只手抓着暗，一只手抓着光。
所以，一切都很好。
按照女魔头的说法，盘古很强大，比五神里任何一个都强。
乔薇笑了笑。
“这里就是最后的征程了，如果我们成功的话……就能彻底解决旧历形态的麻烦了。”乔薇说道。
董事长讲的每一句话，秦泽都下意识相信。
“但我愿意去相信，那个及时离开英灵殿，最后留下成神途径信息的盘古，是善良的那个盘古。”
董事长摇头：
“秦泽，你算是意外之喜。没有完整灵魂的我，呓语还是能对我造成影响。即便我自认意志还算坚定。”
通过对比，判断董事长基本没有说假话。
“嗯，堕落值神已经堕落，和真正的值神不一样。它们是被献祭的祭品。它们没有身躯。”
董事长的滤镜碎了。因为他提到了乔薇。提到了女娲。
乔薇也很耐心：
可再久，如今想来也已经彻底变成了旧历盘古。
“女娲，也许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也许我会成为不得不被消灭的存在。”
“您是不是还有其他方案？”
是当今旧历者里，最接近旧历主宰的存在。
“在白历者的晋升途径里，我遇到了难以战胜的存在。”
五月二十日第七值神被杀，浊气下降。
如果真是如此，自己起码……起码也能和盘古一样，为后来者做出贡献。
“什么意思？”
不过，秦泽也不排除董事长就是邪恶的可能性。
李小花习惯性的摸脑袋：
“那他为啥不叫你们其他人一起？”
时间回到一日前，
董事长身上，让秦泽感受到的是一种悲悯却又从容的气息。
当然，没有上帝视角的秦泽，自然不觉得董事长是邪恶的。
董事长的眼里带着几分遗憾，轻叹一声：
“她要消灭堕落值神，但那是一个错误。”
“盘古告诉我的。”乔薇没有隐瞒。
乔薇没有讲述盘古在信纸里留下的最后几句话。
“我能考虑一下么？其实也不是考虑，就是我需要稍作准备？”
赌自己的信任是对的，赌盘古写下这些信息时，还是那个顶天立地的盘古。
“看样子，因为浊气下降，它们陷入了沉睡，显然，离苏醒还有一阵子。这很好，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完成最后的仪式。”
……
但说这话的人，是董事长。哪怕这是假的，那么也必然有一部分内容，可能成真。
“可是黑历者途径，他也失败了。”
“我们都清楚，呓语是对黑历者的诅咒。也都明白，这个诅咒很强大，很可怕。”
第二次，他与司令不再有嫌隙，在饭桌上，几乎听到每个人都在讲述董事长的伟大。
秦泽内心生出极大警惕，脸上却还是那副好奇宝宝的神情：
“那么怎么才能让您恢复？”
第一次与司令在饭桌上交谈时，秦泽见到了骄傲的司令，感受到如此骄傲、连简妈妈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居然会盛赞一个人。
李小花倒是知道了盘古的存在，在通过堕落之路的过程里，二人交换了很多信息。
“但我知道，我和盘古才是对的。”
黑色的触手上，长满了猩红的眼睛。
乔薇说道：
二来，董事长是错的，但也不代表董事长是坏的。
“白历者途径，要经历万劫不复，杀死值神。”
这个仪式会持续数日，拔出神桩的过程，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现在，我也不清楚，我到底是失败了，还是犯了错误。”
两条途径，都是真的。
“如果没有你到来，我只能强行拼着旧历形态去对付女娲。”
乔薇与李小花，终于借着这股势头，跨越了最后的障碍，来到了堕落神庙。
现实世界，未知海域。
秦泽其实没有生气，反而对那个董事长，生出了些许好奇。
秦泽点点头：
“原来如此……只是董事长，如果我没有经历诸事不宜，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我是不是就帮不到你了？”
“至少，那个时候的他，是可以信任的。”
她希望自己是对的，此刻也格外有倾诉欲望：
“其实那个时候，我能感觉到，盘古被什么东西影响了。呓语在侵蚀他，但因为他过于强大，能够压制住呓语。”
“所以董事长，假如我没有出现，那么女娲也会在最近搞风搞雨吧？”
“如果我犯了错误，那么相信我的话，你也会犯错误。”
……
“再次遇到他，你会和他打起来吧？”
先遣的时代过去了，如今是旧历的时代。
李小花不解：
“所以你现在的情报，是来自于盘古，一个被呓语侵蚀的人？”
乔薇点点头，她此刻能够感觉到，自己即将做某件大事。
他感慨道：
“白历者途径，盘古失败了，于是他又尝试了黑历者途径。”
感受着轻微的震颤，乔薇说道：
李小花感觉到这句话有问题：
恐怕自己与董事长的差距，比自己与第七值神的差距还大。
但自己对这件事的解读是否正确，会影响接下来整个世界的走向。
“伱便是那个后来者。你身上有先遣时代的气息，你去过那个地方……对吗？”
这么问，一方面秦泽是想知道，董事长是不是还有额外的手段。
李小花说道：
“我怎么感觉，这神桩被人拔起来过一部分？”
李小花诧异无比：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乔薇说道：
乔薇忽然停住，长叹一声，似乎为盘古的过往而遗憾：
“他还说，黑历者途径，破开呓语的办法或许不止一个，但他得到的消息是对称的。”
截至目前为止，董事长表现的非常好说话，秦泽以为董事长，应该是要同意的。
“我的一部分灵魂，被囚禁了。也许将来，我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但这个人是董事长，一来，自己不是董事长的对手，远远不是。
毕竟，老婆给了我气运，如果没有这股气运，自己就见不到周白榆，也杀不了值神，接触不到世界的真相。
巨大的战舰内，秦泽听着董事长讲述乔薇……不，应该是女娲的种种。
乔薇继续说道：
这一刻，秦泽忍不住在想，这得是怎么样一個人？
“你去过百川市。也许你才是那个可以阻止浩劫的人。”
董事长继续说道：
“而我需要你替我吸引一部分注意力，让我取回自己的灵魂。”
没有人可以承受两次进化失败，盘古因为过于强大，虽然没有承受住，但也支撑了很久。
“我在考虑，赠予一你一部分我的力量，让你能够与司令一样，共同管理公司。”
“盘古最后认为，如果要走黑历者途径……那么只能是我来走。”
“我终于意识到，我能做的事情，也许就是为后来者铺路。”
照着老婆的脸捏的犯忌人偶，都不敢直接害自己。
董事长伸出手，像是对秦泽做出邀请。
骸骨，脏器，密密麻麻的铺开，让地面呈现出一种脏乱的白色。
李小花看了看周围那十二尊巨大的血肉雕像。
“还有人试图将旧历形态的细胞做研究，尝试找到一种能够对抗旧历形态细胞的血清。”
她终于要开始最后的仪式。
直到——他讲出了对付女娲。
董事长点点头：
这一刻，无数的触手，仿佛感受到了什么，那些眼睛猛然睁开。
“有人选择与值神合作，也有人选择借助信仰的力量来压制呓语腐蚀。”
当李小花踏入神庙里的一刻，他忽然发现，脑海中的所有呓语，全部消失了。
可就在刚才，啪嗒……
与乔薇为敌，那就必然是自己的敌人。
这句话还真是安全感十足。但能说出这句话的人，却偏偏要把这安全感十足的力量，用来对付乔薇。
乔薇缓缓走向神桩。
乔薇相信，那个时候的盘古……是值得信任的。
“这还真是一个伟大而悲剧的存在……听你的意思，他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没有选择骑在众生的头上，而是毅然决然为其他人开路。”
李小花有些悲伤：
“所以，女魔头，如果你失败了……我是不是也要杀了你？”
李小花说道：
“盘古还真是无所不能。这样的人还真想见识见识。”
他说道：
“我的病不会那么快就好，要战女娲，或许还会受新伤。”
秦泽又问道：
“那我会不会有危险？”
堕落神庙最后的堕落之路，规则不再那么强烈。
“这里盘古说道，耶稣，天照，湿婆，心性不行，他们无法穿越堕落之路。”
这个可能性原本是没有的，但提到乔薇的时候，就在秦泽内心有了。
乔薇摇头，解释道：
秦泽懂了，他知道那个地方是哪里。
“现在只有我能拔，你就不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即便我能拔出来……也可能只是拔出一部分。”
那是盘古对她的赞美。
“其实……我是一个胆子很小的人，我害怕这种冒险。那个地方我去过，我不想再去，那简直就是一座灵魂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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