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三个问题
果然，他已经知道我成为“教唆者”了！
安吉尔胸口先是一紧，随后感到一阵安心——从戴莉的反应猜到考查者克雷斯泰·塞西玛有可能知道自己晋升为序列8之后，她就一直有些担忧，现在另一只靴子落了地，反而让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反正已经到这一步了……
“在恩马特港，支援那边的值夜者小队期间，我服下魔药成为了教唆者，更早些时候，通过总结出‘刺客’守则，我感觉自己完全掌握了魔药。”
安吉尔如实进行回答，但小心翼翼地没有泄露自己早已熟知“扮演法”。
“恩马特港……就是追踪‘魔女教派’和‘极光会’贩卖人口的案件那次……我明白了。”
克雷斯泰点了点头，停顿片刻，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的‘教唆者’魔药配方和主材料来源于何处？”
来了！
自邓恩·史密斯夜闯水仙花街6号，在梦境中盘问安吉尔之后，又一次，她面临这种“不得不说真话”的境遇。
“感谢您，塞西玛阁下，我没有问题了。”
安吉尔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立即绷紧面部肌肉，压下了嘴角，作出严肃的表情。
“但出于某个原因，也出于我自己的意愿，圣堂最终还是让我来对你进行考查，在常规的程序外，附加了那三个问题。”
似乎没料到第二个问题这么简单，克雷斯泰愣了一下才回答：“没错，它是教会内一代一代的天才摸索、总结出的，既能规避失控，又能快速掌握魔药的方法。”
从他身侧，可以看到骨剑发出的纯白色光芒。
过了不知多久，安吉尔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等待自己继续提问。
安吉尔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脱口而出。
克雷斯泰故作神秘地说道。
“谢……谢谢？”
最后“哗啦”一声将这些混杂在一起成为不明液体的成果倒入了下水道。
可能是看到了她脸上变幻的表情，克雷斯泰面部肌肉再次抽动，在衣领的遮挡下露出不完整的笑容，随后拎着银色金属箱站了起来，走到被拖到墙角的长条桌旁，背对着安吉尔打开了箱盖。
“收购的……据我所知，序列8的魔药主材料通常需要600镑以上，你是怎么……等等，这不是第三个问题。”
“如果我撒谎了呢？”安吉尔好奇地问，“如果违反了刚才的誓言，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没有。”
“赞美女神！”后者微微颔首，“接下来还有一点时间，你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提出。”
克雷斯泰话音未落，安吉尔就直接开口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连戴莉也不知道，我在这里询问的话，估计也不会得到结果吧……
克雷斯泰稍稍仰起头说道，这让他从立领后露出了较尖的下巴和薄而刚硬的嘴唇。
没有立即回答，她在心中打着腹稿，克雷斯泰也不催促，而是将手放在膝上的银白色金属盒上，有节奏地用食指敲打着盒盖，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为何要隐瞒“扮演法”、背誓的惩罚是什么、教会是如何得知自己已经晋升“教唆者”的……安吉尔脑海中浮现无数问题，但她知道大多数问题都不可能从这里得到解答，最终，还是小心地选择了其中一个。
“恭喜你，通过了测试。”
想明白这点后，安吉尔从高背椅上站起，面向“女神之剑”郑重地在胸口画下绯红之月，说道：
伱要是问出来，我就马上作答，反正我不偷不抢……
安吉尔睁大了双眼，她没想到自己的晋升背后竟然还有这么复杂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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