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苏蓉二次受虐（3）
鸿雁从远方飞来，落入林苏手中化为金纸。
一张两张三四张，转眼间十多张。
第一张来自章浩然：“兄弟，有一则消息非常有意思，兵部尚书这个高危职位，传闻将由曲州知州接任。”
一看时间，正月二十一。
林苏微微一怔。
兵部尚书位，将由宋都接任？
接下来的几封鸿雁传书，说的都是这个“小道消息”，分别来自霍启、秋墨池和李阳新。
就在这同一天，京城四位好友，就同一件事情给林苏发来了鸿雁传书。
没有通过官印，因为他们四兄弟已经达成了共识，在涉及官场之事时，决不用官印传递信息，虽然官印理论上是绝密的，但官印也是受皇帝控制的，皇帝拿官印污蔑人杀人的事儿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
所以，秘密消息一律用鸿雁。
圣旨，是陛下下发的。
章浩然彻底懵圈：“你觉得呢？有无此种可能？”
能与龙城大军抗衡的军事力量，首选就是南王，南王的苍山军团，才是整个大苍第一等的军团，前期南境一战，绝杀赤国入侵军，名声已是如日中天！
“哪句？”
他这笑容一露，章浩然的声音戛然而止，吃惊地盯着他：“这件事情，在你意料之中？”
“比如说南王！”章浩然眼睛亮了。
林苏笑道：“你觉得这军令经过了陛下的允许，我也觉得经过了陛下的允许，全天下人都会这么觉得，但是，觉得……可不等于法理，如果情势不对，陛下完全可以否认！他告诉天下人，此事乃是兵部所为，陛下一概不知，兵部用人不察，引发公愤，废除兵部军令，你觉得，有无此种可能？”
那么，南王会不会被他忽悠？
但是，章浩然还是觉得两者本质上是一个东西，为啥呢？宋都刚刚接手兵部，对兵事都不怎么了解，涉及边关统帅调换这样的大事，他还能不请示陛下？他发的军令，显然是陛下同意的！
章浩然全身大震，这件事情，居然是林苏安排的！
他安排的事情，章浩然就觉得全身放松了，但是，但是……
“什么？”
龙城换帅！
林苏道：“你错了！陛下是有退路的！厉啸天撕的只是军令，不是他的圣旨！”
林苏笑了：“铲平龙城大军？谁来铲？三年都没领过军饷的西凉军？以做生意闻名天下的北州军？还是守护京城的贵族子弟软脚兵？”
他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林苏静静地听他说了半天，终于，林苏脸上露出了笑容……
当然，几位兄弟如果真的打算用官印跟他联系，也会大吃一惊。
林苏道：“你还是忘了我曾经跟你说过的那句话！”
章浩然深吸一口气：“厉兄斩了何顺，撕了军令，不管依军法还是依国法，他都是反叛，你就不怕龙城大军被铲平？”
信中只说到一件事，兵部传出小道消息，龙城统帅将由贺元庆接任！厉啸天将任西凉军统帅！时间：二月二十！
“是！”
“但你忽视了一件事情！”章浩然道：“大苍军团九十七支，总兵力两千万开外，纵然单以一军之力，难以抗衡龙城百战精骑，但陛下可以整合数支大军，如果两支大军合并，就堪与龙城一战，三支大军合并，龙城必败无疑，四支大军，五支大军呢？龙城虽勇，又岂能以一军抗天下？”
“离开龙城之时，我就告诉过厉啸天！”林苏道：“如果有人想调你离开龙城，你就斩了他，哪怕是一支孤军，也给我钉死在北境！”
如果能够让南王攻北境，两边实力同步消磨，陛下睡着了都会笑醒。
章浩然道：“你这么说，我完全懂！但是，要让他自己偃旗息鼓，有个先决条件，他必须发自内心地相信，这场风波一旦发起，是他无法承受的。”
“为一军而抽全国之军，一场血战，不管谁胜谁败，大苍元气大伤，代价实在够大，为君者的确会感觉不值，但是，你还忽略了另一件事情！”章浩然道。
林苏透过狂乱的笔触，似乎能够感受到他们写信时的心情激荡……
军令？
章浩然说得又急又快：“昨日，兵部侍郎何顺前往龙城，传达换帅之军令，厉啸天当众斩了何顺，撕了军令，此举无异于反叛，消息传回，满城同炸……”
林苏道：“圣言：见微而知著！你刚才说，你家老爷子，伙同邓洪波、周章等人，在军令送往龙城路上的时候，就求见过陛下，可陛下避而不见……想想看，这传递出什么意思？”
圣旨？
章浩然心头瞬间舒展，一口长气慢慢吐出，脸上也慢慢露出了笑容：“你的意思是，这件性质严重到了极点的事情，甚至有可能无风无浪？”
一见面，章浩然就抛出了这个最新的重磅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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