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帝权身后【重要设定】
‘一号先行者。’
杨洺只差一点就暴起发难，制住眼前这个老人。
但理智让他克制，自己路上看到的那一排排高性能火力装置，让他选择了冷静。
杨洺保持着冷静，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仿佛是在反问这老人在说什么。
他无法判断，眼前这位老亲王，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信息。
这个瞬间，他想到了帝国全境防卫系统曾经侵入过东风号，想到了这可能是一场讹诈，有其他先行者与帝国官方联络，试图压制他这个白色幽灵……等等。
其中最坏的一种情况，无非是第五个先行者成了法亚的宠儿，就是眼前这个掌握着帝国升维实验室的老亲王。
“你现在的表情，真的很不错，这充分证明了，你是一个善于思考且理性克制的人。”
伊诺所长笑了声，抬手拍了拍杨洺的胳膊。
“然后，”杨洺清醒地反问，“这跟帝星的升维实验室有什么关系吗？”
“我亲爱的皇帝侄子，在被帝国全境防卫系统刺激过之后，自尊心受损，就开始了他的折腾之路……让他折腾吧，有我们看着，他不会折腾出太大的乱子。”
不过，杨洺自然不能透露自己已经没了复活甲这种事，只是回答了三个字：
“可能性。”
“很奇妙对吗？
“为什么？呵呵呵。”
伊诺所长轻叹了声：
“所以我很尊重他，尊重每一任皇帝，他们的人生在登临皇位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失去了其他可能性，因为他只能成为帝国的皇帝。
伊诺轻声道：
“法亚人在高维尝试制作的超级战士，就是古神生命体，当它们消失在银河系，只有一个可能……前线战争吃紧了。
他那原本沙哑的嗓音，此刻因为心情舒畅，也变得顺滑了许多。
杨洺笑了声。
“直接接触？”
“嗯。”
杨洺苦笑道：“之前帝国也没什么表示，我还以为，做这件事的回报只有英雄这个名头。”
“他太无聊了。”
杨洺：……
“是的。”
“赋予社会以思维，牺牲个体、聚合集体意志！”
“这有些疯狂，”杨洺感觉自己脑子嗡嗡的。
“法亚人的实验项目罢了。”
“或许在你打败女武神之前，你会渴望这团细胞，但现在，你应该已经没了女武神给你的压力。
杨洺腼腆地笑着：“只是凑巧把那位老哥逼到了绝路。”
他径直走向了右侧的门户。
“真幸运，我们决定培养你而不是毁掉你，否则这将会让我们丧失多少珍贵的信息。”
帝国存在几万年，必然是有相关机密封存的……
“帝国全境防卫系统不是万能的，帝国疆域太过广阔，她只能干涉到存在网络的行政星。
“而且，各阵营当局都会选择压下这个消息，不敢让民众知晓世界的真相，以及高维生命不断干涉我们的事实，这不利于政体稳定。
“一千多个银河标准年，这种跨度实在是太长了。
“并没有，”伊诺所长笑道，“当前来说，知道这件事的、知道先行者这个特殊存在的，只有我……是不是很惊讶？”
“我本来还纳闷，你对权势的渴望源于什么，然后就动用了一个空闲的超算群，检索了帝国网络备份，很快就找到了一些跟‘温室文明’相关信息。
“然后就是这些机密研究所，每个研究所背后都有专门的族人监管。
“不要想这些，你要感激，”伊诺所长淡然道，“法亚人的庇护是我们文明能延续的前提，空间虫族这种怪物般的种族，比我们的生命等级高了几个量级……哦，对了，你知道古神生命体是什么吗？”
“你太高看他了，”伊诺所长笑了声，“他给了我一团古神的细胞，告诉我，这是你的软肋。”
“他们那时已经失去了人类的身体，进化成了你无法想象的形态，我们能知道的是，他们可以自由改变身体形状，能进行跨恒星系的信息同步交流。”
“你在疑惑我为什么知道？这该怎么跟伱解释呢？因为帝国本来就该知道，你猜法亚的游戏持续多久了？它是周期性的，平均一千个银河年发生一次，每次都会产生大量的星际难民。
“好了，这些你可以后面去慢慢了解，你很快就能成为我们家族的编外成员，如果你愿意的话。”
“但法亚人的文明也并不是无敌的，高维世界的战争更加残酷，他们在费尽心思寻找新的可能性，让自身在有限的资源下，去获得无限进化的可能。
伊诺所长笑道：
“法亚文明现在应该有三百到四百数量的高维个体，也就是说，曾经有相同数量的大星系团级人类文明，用法亚文明的方式，集体思维飞升，从而成为了法亚文明的一部分。
伊诺所长听的十分入神，时不时点头或者发出一两声感慨。
杨洺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杨洺笑了笑，隐去了自己与女武神的纠葛，以及如何引出的法亚文明个体片段思维体，简单说了他与法亚人的聊天。
他们已经抵达了这个圆球建筑的边缘，悬浮座椅缓缓落下，两扇休息室的合金门出现在他们眼前。
很神奇吗？复活甲换的。
伊诺所长缓声说道：
“他们是人类吗？可以这么认为，因为他们是在一个微小的行星发展出的人类文明。
伊诺所长露出了微笑：“人类。”
“人类？”
就因为这个？
伊诺所长温声道：
四号先行者在自由合众国搞到了很多法亚的游戏信息。
“你应该知道空间虫族的联络机制，高维微生物，跨越空间，利用量子效应进行直接交流。
“这简直是奇迹，你到底怎么做到的，让一个法亚人思维片段宁肯违规操作，也要与你交流。”
杨洺立刻摇头。
“你们交流了什么？都是怎么交流的？”
“他才是傻子，那家伙早就被控制新联邦议会的那些老头选中，利用他所谓的先见之明，去做一些他们以为有利于新联邦的事。
伊诺所长笑道：
“法亚文明也不允许，因为银河系大概在六千万年前，已经诞生过了新法亚个体，这里就成了法亚文明的试验场。
“大概知道一些，”杨洺点点头，“但我不理解，为什么？”
杨洺问：“陛下让您用这个来劝我？”
“家族败类少几个，对家族来说也挺好的，”伊诺所长温声说着，“你知道皇帝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激进吗？”
“你凭一己之力化解了这个危机，让帝国能继续苟延残喘，这难道还不够吗？”
“你为什么不回答这是陛下的命令？”
“你觉得我们当前银河系人类文明，有资格进阶为法亚文明的一部分吗？”
“这数百亿人类意识共振形成的超级意识体，终于摆脱了维度的桎梏。
伊诺所长缓声道：
“就是，思维体脱离身体生存，”杨洺仔细思考着，“既然思维飞升和机械飞升是对立的，那两者的形式应该有明显的不同。”
“而且因为一些原因，我们无法高强度使用帝国全境防卫系统，这就导致，帝国此前真的在大衰退的边缘。
“哦！这太不可思议了！”
杨洺轻轻皱眉。
“你所说的法亚文明的个体，就是一个曾经极度复杂的人类文明，他们在艺术、文化等等领域都已经抵达了当前维度的极限，最终又舍弃了一切，去探索宇宙的本质。
“你该不会觉得，真正掌控帝国的，就是那些醉生梦死的贵族吧？
“这个是我在帝国全境防卫系统的资料库中找到的部分信息。
杨洺回头看去，看到的是各处繁忙的人影，是那些他所不能理解的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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