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杀人，栽赃，嫁祸
越女想杀人，手中的秦剑略微有些不顺手，有些长，足有三尺。
她惯用的剑是二尺，这也是天下除了秦国之外各地长剑的通长。
但这不妨碍越女杀人，对手太弱，越女用一把木剑也能枭其首。
吕旭心慌慌。
楼台管事一声喝令，所有守卫尽皆对其行注目礼而没有实际救援行动。
脖颈上锥心疼痛，能感觉到温热湿腻的鲜血缓缓溢出，流淌。
这如同催化剂，将他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
“多谢姐姐制住这个登徒子保全我姐妹清白，若非姐姐插手，我姐妹二人今日断难活命。”
吕雉松开幼妹，对着吕旭怒容言说，将事情从越女夺剑杀人定性为见义勇为。
二楼管事耳听此话眼中一亮，内心对十三岁豆蔻少女暗赞一声。
单从这一个法令条文来看，在当时那个没有监控没有天眼的年代，秦律的无情在这里起到了正面作用。
他没注意到。
嘴角残留着冷淡笑意。
越女本就不想杀他了，把手中青铜秦剑丢在了地上。
吕雉双手提着秦剑的吃力模样，让这些五大三粗营养过剩的宾客们难生恐惧心理。
廷尉府府兵立刻就冲进了披麻戴孝的吕家，将其家人送往廷尉大牢。
青梅，丁香，越女带着不敢吱声的吕家三女回到长安君府。
她不希望越女将吕旭杀死，因为越女只是嬴成蟜的随身侍女，身份依然不对等。
长安君，这两个美妇是长安君府的人，她们叫这女人为主母，没听说过长安君娶妻啊。
二楼的管事愣住了，不知说什么好。
这种行为楼台内的宾客大多认为自己是做不出来的，即便他们的力量比吕雉要大的多，拿着那把秦剑挥舞造成的风声要比吕雉挥舞的声响大。
吕雉呆呆的，任凭丁香摆布，第一次杀人的她难以回神。
擦拭干净吕雉脸上鲜血，让吕雉脸蛋重新变得白白嫩嫩。
越女不假辞色，语气也甚是冷淡。
“罢了，便宜她了。”
离这个贱人远些！
他潜意识中如此想着，捂着脖子连连后退两步。
越女夺下了十三岁小姑娘手中秦剑，小姑娘瘫软在座椅上。
丁香又向下看了一眼。
吕旭的衣衫被割出一道道口子，裂开的皮肉在口子中若隐若现。
他就是吕旭？如此歹毒，过了今日不知他还要对我们用何等毒辣手段！
“你不懂成蟜。”
很快，案件的审理结果出来了。
“有劳女郎。”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够达成公子目标，吾亦可死。不要仗着是越女剑传人，就任性妄为给公子找麻烦。”
丁香仰头看向楼上管事，语气温柔但是言语很是不温柔。
趁着吕旭微阖目大喘气的光景，吕雉扑向地面。
“荷荷……”
为什么成大事的人就不能注重一下小节呢？
楼台的事情随着宾客的散去，很快就传遍了咸阳城。
挥出的第二剑斩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吕雉双手紧握秦剑，无章法的在吕旭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口子。
道:“我幼时就跟在公子身边，是公子第一个女人，十数年来从没与公子分别超过三日。公子的吃穿住行我了如指掌，你这个来到公子身边没有月余的女人说我不懂公子？”
廷尉府结案。
死人是一件大事，死了一个博士更是大事。
交代？你们把人打死管人家要交代？长安君已经入咸阳狱，长安君府的人还如此蛮横？
宾客们从来没听说过这么离谱的事，而且猥亵不猥亵一直是吕雉这边的一面之词。
这就是明摆着偏袒。
……
“你想到办法了？”丁香回眸。
秦剑划过吕旭咽喉，在本就漏风的气球上又开了一道大口子。
这一法令规定下，基本上没有人敢不见义勇为。同时也可以杜绝贼人公然闹事，社会治安由此稳定。
楼台内的守卫，还有当时大堂的宾客没有一个被问讯。
“死一个人，断送三女未来，便是你想看到的局面乎？你也是女人。”
管事顺着吕雉的话说，再次将事情定性。
当他喊出自己叫吕旭时，刚刚还巧言让越女不要杀他的吕雉娇躯一震，煞气微起！
本来越女夺守卫剑，要斩吕旭这种行为违背了秦律条令，理应腰斩。
“乱了。”
“救不活了。”丁香看着吕旭浑身血迹斑斑的躺在地上，苦笑了一下，道:“这女娃被抓去抵命事小，倒耽误了公子的事。”
鲜血呲了出去，在地上留下一道鲜亮血痕。
廷尉府这次审讯看似证据确凿，实际上错漏百出。
但要是见义勇为，那就是遵守秦律，不受惩处。
那个说被吕旭刺的仆役当时距离吕旭甚远，吕旭不可能去刺杀，就算是真刺杀那也就是罚一金，这根本论不上罪。
自小就有主意的吕雉，身上衣衫沾着新鲜血液。
随着当啷一声轻响，吕旭地心也一并落了下去，知道今日命保住了。
被一剑从后插到前的楼台仆役幸运没死，指证偷袭他的就是吕旭。
情绪紧绷，极度害怕的吕旭感知到脖子痛楚加剧还以为越女要杀他。
管事恭敬应是。
越女看着持剑而立的，手臂微颤的吕雉，暗道一声糟糕的同时也难掩欣赏神态。
亲自审理这件事的李斯问的是管事，吕家三女，仆役，还有青梅，丁香这些都和吕旭立场相对的人。
一边踢一边骂:“敢调戏我们主母，该死！长安君不在，什么牛鬼蛇神都敢跳出来了！”
两女对峙片刻，不欢而散。
若不是气管已经被切开没法发出声音，此刻吕旭的哀嚎早就响彻大堂。
管事身后的青梅，丁香二女对视一眼，面色不好。
刚刚被越女制住他眼睛都不敢眨动，如今心神一泄，松了口气微阖双目。
她咬着牙，想着如果不杀死吕旭长姐日后或许还会被撕去衣衫，阿母阿父也不得安宁，吕家难有宁日。
在秦朝，见义勇为不是美德而是义务。
不信道德的法家制定的法令很无情，但秦律宗旨是为了维持社会稳定，保证君王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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