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总感觉像是在干坏事
团圆饭硬菜还是那几样，主要就是肉，扎扎实实的肉，红烧的一大坨，吃起来过瘾得很。
也有狮子头这样的肉丸子，还有大肘子，带小孩过来的员工可算是吃爽了。
食堂也备有打包盒，愿意打包的打包，基本上就是不浪费粮食的原则。
新员工也是头一回见识到大龙虾不算主菜的宴席，不过这也跟两江省这边的乡风习俗有关，海鲜这种东西，算不得头等货。
当然你要是一人一只三四两的大闸蟹，那就另当别论。
冬季也不是没有大闸蟹，只是要过冬且壳硬，吃起来比较麻烦，但肉却并不少，一桌十几个人一人一只带回去吃吃味道，也正好。
“上不封顶。”
关键还真没人能把虞小龙怎么样。
建康本地并不爱吃这个，纯粹是张老板个人的爱好，于是连带着员工们也以吃这水里的虫子而觉得上档次。
同样是打螺丝，老子去年一个月一千二，今年一千八，老子还不能在哥们儿面前嘚瑟嘚瑟了？
超出了生物学上张浩南的范畴，一堆有的没的光环、滤镜，一般人撑不住大概就崩了，但万幸张浩南确实还行，撑得住自然就当得起。
“以后每年科研持续投入你能给到多少？”
这一点他在安东省时期，其实做得不错，对安东省的高精尖研究做了很多工作，民用工业上的科技转化虽然不佳，但那不是地方的问题，而是自然禀赋没辙。
张建刚听到后直接麻了，这小子……逆天。
“老哥你放心，没喝酒，说的不是醉话。我是说真的，这玩意儿一百个亿真不算什么。”
只有当“沙城食品”的影响力，超越了“张浩南”，才能拿走张浩南，换随便任意一个谁去当“张浩南二世”。
在“沙城食品”本身的影响力超越“张浩南”之前，张浩南这个生物学上的人类是不可或缺的。
除开这些，就业和税收都是基本的，很重要，但已经没必要专门大吹特吹。
他对“沙城食品”可没有半点感情，只要能换钱，价钱合适完全可以谈。
不过见张建刚一脸无语，张浩南还是笑着解释道，“我说一年投个五千万还是一亿，没啥意义的。反正还不是要签研发合同？该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我说个上不封顶，也就是表个态。”
这里的“利益”并无好坏善恶的意义，就是很中性的意思，政府、国资、民资、外资、产业工人、乡村农民……在各种利益组织的沟通交流中，不断地加固了对“张浩南”的各种奇葩想象。
“条件还是老三样，就业、科研投入还有科研转化。”
现实是张浩南跟“沙城食品”有其因果关系，所以就要认定如果没有张浩南的存在，就没有“沙城食品”的当下。
“……”
这就是政治地位带来的好处，可以这么说，他应该是华东六省一市在这个时间段，最有统战价值的二十一岁青年。
但他也得承认，张浩南这货，对科研投入烧钱的程度，是心中有数的。
张建刚身在其位自然要是筹谋其政，纯靠混一点OEM加工费，没啥鸟意思，他在科技部厮混，也肯定不是为了让地方打造一个个“血汗工厂”。
整个“沙食系”的精兵强将，不管是老是少，他们最大的底气从来不是“我是公司的人”，而是“我是老板的人”，老板，也就是张浩南，才是他们最信得过的猛男。
“黑水工大……”
“照老哥所说，那在整个蓄电池行业的框架中，有没有合适的人选？约出来，跟我谈一谈，如果我觉得合适，四千万科研资金，一样不会少。”
你不烧钱……科技含量是不是有点低啊？
张浩南说“上不封顶”，还真不怕亏掉裤衩子，因为退一万步讲，转手把手中的烧钱玩意儿卖出去，且先不说资本市场或者国际市场，就国家本身，翻个几倍都要接这个盘。
“你可别再跟我胡说八道了，什么同流合污，我他妈好不容易才从坑里爬上来……”
“电瓶车做现金池，你觉得稳不稳？”
“……”
没有猛男，公司啥也不是。
毕竟全球来讲，挑也挑不出第二条长江这样的“黄金水道”，其余大河在长江面前的经济价值都不值一提，不是一个量级的，没有任何可比性。
大过年的嗦嗦滋味，竟是颇有些高兴。
“打游击的有没有？全国这么多搞科研的，总归有闲云野鹤性质的吧？”
毕竟换成虞小龙来做“沙城食品”的董事长，那必须是春秋两季加班扣工资；夏冬两季加班扣奖金，农民不合作就打，工人不听话就开除，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那我就当真了，正月我会抽空安排一个校长会议，到时候你来京城一趟，得带着东西来。”
所以同样是务虚，“大开发”和“振兴老工业基地”两个口号，前者落实得多，主要原因还是资本会长脚。
其实这就是个屁，第二个十年开始，所有具有广阔市场前景的科技应用，烧钱都是几十亿几十亿的烧。
剥螃蟹的当口，张建刚用筷子掘着蟹壳里的螃蟹肝胰腺，这就是“蟹黄”，滋味一流。
张浩南就是这么有恃无恐。
具体到“涓滴效应”能不能扩展到更下层，还是要看基层的经济力量，既要看实力，也要看活力。
“怎么了？”
比如说材料学，就能从地方天坑专业进行转化。
这个阶段，于张浩南而言，“沙城食品”终究还是“我的企业”的范畴。
今天坐在这里吃团圆饭，有看到新奇，也有看到惊喜，但更多的是习以为常，这样的势头，才是张建刚本人所期待的。
张浩南吹牛逼让人坚信，也是自下而上的正反馈，职工员工的参与感、自豪感以及幸福感，是会传递出去的，不会因为公司的规定而衰减。
谁来承担没有张浩南这个生物学人类之后，“沙城食品”可能发生崩溃的结果？
看哪个部堂或者侍郎想要给部下混点资历，差不多时间就成了。
“废话，难得有你这样的大官跟我同流合污，我凭什么不多提要求？”
不是没有异想天开的二代幻想着没有张浩南还有陈浩南，但组织的研判从来不是靠“俺寻思”，亦或是什么美好假设，只看现实情况。
之前京城TOP2要谈，上来就是谈股份占比，张浩南只能拍拍屁股走人，所以最后京城达成初步产业合作意向的，目前只有首都钢铁大学和京城化工大学，另外京城航空航天和京城理工，不是校方跟张浩南接触，而是上级部委。
主动权在在手里，中央和政务院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张浩南只要不跳不跑，专门设计一个免税政策给他又有什么关系？
不影响的。
“做什么的？”
“你这还带点菜的？”
用干坏事的心态去……利国利民？
这也不对啊。
不过张建刚琢磨了一会儿，还是道：“蓄电池这一块，我知道一个专家，倒也的确参与过重大项目，原先是滨城理工的，现在在黑水工大。”
老家东北的张建刚其实从小也吃螃蟹，只不过跟南方已经稳定的商品种略有区别，生物学上一样，就是野生个头儿一般，滋味却是差不多的，同样也是肉甜黄鲜。
五千吨的船轻松到江汉，但安东省想要达成同等运力，七十三吨的车皮要七十节，百吨王也要来五十辆，差距之大，不是国家级的资本集团，根本玩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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