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吹牛后遗症
喝高了之后两天还接受了约谈，不仅仅是张浩南，还有那位中央来的老干部，主要是出格的事情不仅仅是拜把子，各种奇葩言论就差直接攻击同志们无能搞不好科技工作。
而且是……无差别攻击。
也就是一个老一个小，要不然高低得上上强度。
两江省这边主要是做张浩南的思想工作，张老板也挺理直气壮，老子早说过自己不喝酒，你们非要让我应酬，我才喝的酒。
我要是有错，抛开事实不谈，省里面就没有监督工作上的失职错误吗？
省府的年轻干部当场血压就上来了，也明白了有些工作就是那么难做，那么容易让人猝死。
很重要的废话。
“哦哟~~魏市长……”
得亏全世界不全是张浩南这种人，整体上还算和平。
基于这个现实基础，张浩南跟张建刚吹的牛逼，才有了后续，先达成了基本共识，再谋求共同发展……
“汽车啊……”
大概意思就是今后无论组织或个人在中关村科技园区投资的资产、收益等财产权利及其他合法权益，将受到法律保护。
张浩南坐在办公桌前，回忆着当时跟张建刚吹牛逼的内容，然后手里拿着一支钢笔，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一边整理思路说道。
有了信任基础，张浩南紧接着就提到了点对点定向运输车辆电动化的可行性，包括不限于公交车、中小型厢式货车、一般土木工程施工车辆等等。
“……”
但是心虚也有心虚的基础，一万亿没有，去个零，一千亿有没有？
再去个零，一百亿有没有？
国字头的省级投资公司，一般也就这个规模。
电话另外一头，秃头老汉口吻多少带着点阴阳怪气。
当然这一切的大胆选择，其实都基于一个很朴素的基石，那就是庞大的人口，而且蕴含合格劳动力的庞大人口。
“先讲讲我听嘛。”
这次采访的人就多了，还有央视的人，当然也有好几个省的省台，中原省、淮西省、海岱省、冀北省甚至三晋的都来了，挺热闹。
“电动汽车的事情。哎呀，这个是真的没法做，没有基础。”
一台电动叉车价格，能买三五辆烧油的，那还不如做好仓库的防火工作。
很显然，这小子现在有点心虚。
万一哪位部堂或者阁老硬要玩一手“且填词去”，那张老哥能不能变身成当代“柳七”，也不是张浩南能判断的。
张浩南手搓了搓脸，也是麻了，自己这回真是口嗨，彻头彻尾的吹牛逼。
不过事情呢，转机来得很快，一月八号，京城其实有个代表大会决议，是关于“中关村”投资方面的条例。
张浩南跟魏刚稍微扯了扯，魏刚听完之后也是不住点头，这一点倒是不错，小轿车技术水平再先进，但那都不是急迫的。
原先在安东省，此人的大手笔也不过是八个亿的前沿科技项目落成。
而且是彻底没事。
张浩南提的这个，是央企在二十年前就琢磨过的事情，不过当时应用场景比较简单，是为了区域范围内转运小批量物资，针对的对象，也是下属企业的仓库。
等到张建刚副司长在两江省的科技工作会议上，专门针对一般民用乘用工具的技术应用，表达了对其中困难的关切之后，张老板会后再次接受了采访。
现在魏刚这么一说，张浩南突然觉得魏老汉确实有东西，总能抓住一些奇妙的关键点。
结果跟张浩南一人一瓶浓香型下肚，居然现形了，组织上这不得想办法照一照到底是何方妖孽？
这个细分的牛逼张建刚一琢磨就觉得可行性极强，因为两浙省现在已经开始搞了，政务院也有相关扶持文件，是划入到高科技技术领域的。
虽说有时代因素，再加上通货膨胀，算伱十倍，八十个亿，远不如一百亿啊。
“一开始呢，我跟他聊的是整体汽车工业的品类分化，首先保住战略性的运输车辆自主性，其次再谋求乘用车领域的追赶……”
张浩南理亏，没好意思狡辩，老老实实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别说过去，张浩南现在也完全不行，元器件都被迫做得很大，没啥太大的意义。
“不是，魏市长……”
车轱辘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张老板也挺乐呵，但大概意思就是对张建刚副司长的回应。
就像一个大公司，利润最高的产品线，不一定是基石性的核心业务。
当然不走前列腺也行，正经地走在时代前沿上，也是可以的。
为了这事儿，在京参加元旦晚会的魏刚，还专门去了一趟政务院、科技部了解具体情况，得知有张浩南在其中之后，再三表示，这肯定不是老同志的问题，组织要明察秋毫。
各种魔幻操作事前看着踩钢丝，宛若雷区蹦迪，事后才知道是稳如老狗……
什么技术不技术，甚至包括自主化，都可以放一放。
张浩南自己反正是心情愉悦了，寻思着爷既然没事了，那还干爷屁事？
至于说“把兄弟”张老哥……
十年之后的成果总结也基本反映了其背后的重视程度。
足够让张建刚这个副司长立下大功。
可要是重卡重载的技术不能高度自主，那就要出大问题。
整个姑苏的小轿车突然有一天全部停了不能开了，有影响，但影响不会动摇一个城市的运行。
心虚就对了。
细分市场可以按照场景来划分，也可以按照功能性来划分，当然也能按照地理环境来划分。
秃头老汉说的这些吧，张浩南其实没琢磨过，他吹牛逼不过脑的，压根没想那么多，只是简单地做了小学算术题。
听张浩南喊人的称呼，就大概知道这条狗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什么情况？
你一个老头儿就要关注“老头乐”？
但还真别说，魏刚的关注点是准确的，唯一麻烦的地方，其实是法律法规的问题。
期间国内需求不那么高的原因，就在于这些平平无奇的玩意儿价格还很贵，很多中小型企业不愿意购买。
“……”
艹，老子怎么没想到呢？
魏刚脑子转得快，还举了例子，“比如说后视镜、轮胎等等，规格上可以次一点，要求也能低一点，但相关产品线具备经验，那么只要等到相关产业升级，通过更换生产设备，就能完成生产转型。毕竟工人培训上手也要更容易一点。”
“不认识，不过他是松江交大毕业的。”
不要问我老魏为什么，问就是了如指掌。
核心业务甚至可以少赚、不赚，但只要有核心业务，公司是不会轻易倒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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