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烟火，热闹
赶大集这种事情，农村孩子多少都是经历过的，只是不同地区有不同地区的特点，比如有的地方“赶大集”是定期进行，每个月的十五或者初一，在某个地方凑一块儿。
有的主打吃一桌，有酒有肉就行，哪怕喝一碗羊汤、粉丝汤，也都行。
有的就是商业化气息很重，搞得跟过年赶集一样，摊位费、卫生费、市场管理费短期内赚上一笔，租摊位的老板也凑日子挣一笔快钱。
多少总有。
一般本地的老百姓，也就是赶个热闹。
张浩南以前比较节约，钱很少乱花，用起来很克制，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大集上一块钱两发子弹的打气球，他玩得不亦乐乎。
“姐夫，套圈儿，套圈儿！”
这样的凯子对社会很有意义啊。
樊素素挺高兴，不过聊起这个事情，还是因为赵飞燕问她要不要在濑渚开个店。
张浩南本人也很开心，毕竟小姨子开心了。
他磨得很仔细，就像是给自己的菜刀修整一下豁口，待到刀锋重新顺滑，他才满意地点点头，清水冲走上面的粉屑，抹布将菜刀擦干，刀把递给了客人，这一单生意，也就结束了。
往后的多少个年月日，大抵上两人都不太可能再见面。
这不过是樊素素无法跟自己和解。
而有的摊位是修鞋匠，这修鞋匠也是本地口音，想来家中是有店铺的，亦或是寻了个弄堂摆摊，离菜市场定然是不远的。
这种“赶大集”，扒手都是高频出没，扒手跟反扒成员之间的斗智斗勇，那也是相当的热闹。
“欧美的不要。”
想来永恒的艺术，都是如此经得住时代的考验，风霜的洗礼。
脱掉脱掉，通通脱掉……
之前根本没人套中过，买大鹅的还更多一些。
本质都是一样的，唯独建康的夜生活更贵一些。
戴着红袖套巡逻的人不少，有监督卫生的，也有查缺斤少两的，还有调解纠纷的，除此之外，便衣也不少，主要是反扒。
一对一的篮球赛，惯例双手持球破紧逼，艰难地赢下比赛。
同学们眼中的自己，永远是高冷女神，当然如果有必要，还可以是个阳光开朗的女神……
“哈哈。”
倘若看客们加钱，脖子以外的部位也不是不行。
是个好手艺。
还得是校花，就是有素质，甘蔗渣都是先吐手掌心，然后塞到小塑料袋中，哪里像张老板，菠萝啃完之后，小棍子找了个角落就是一扔。
樊素素还跟张浩南跑过去凑热闹看小偷长啥样，结果什么样的都有。
在这里等候久了的客人，赶紧将自带的口袋撑开，让老妇人将这些“炒米糖”倒在里面，跟着过来的孩子，早就塞了一块在嘴里咀嚼起来。
各种形式的都有，有套大件儿的，用的是藤条圈儿；有套小玩意儿的，就是个小藤条圈儿。
这种潮流，放二十年后也是不过时的，精神小伙儿流窜不同网站看女主播的主要乐趣，大抵上就是私信或者直接评论一句“在？看看”。
在同学们眼中，樊素素同学是“校花”，是“女神”，但在樊素素同学自己看来，她只想从姐夫的眼神中看到迫不及待。
跟原谅无关，跟陈慧芬这个生母……其实也无关。
两人一直在找套圈儿的摊位，万幸套圈儿的摊位不但有，而且很多。
“你这么一说，让我肃然起敬！”
“哎呀姐夫你别乱扔垃圾啊。”
小的马戏团很吃场地，不过因为胜在门票便宜，捧场的人挺多。
还有一些年纪更大的老大爷，他们就比较纯粹了，就是过来看看奶子。
可见各行各业的人类多样性，大抵上都是共通的。
换了个摊位掏小物件儿，都是小陶瓷娃娃或者钥匙扣这些玩意儿，套了五十块钱的，一个都没中，这圈儿弹起来跟火箭升空似的，只能说随缘了。
她跟陈慧芬之间，已经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她不再怨恨陈慧芬的本质，不过是某一天樊素素跟过去的自己达成了和解。
但终究是收获喜悦的，有人省了新菜刀的钱，有人赚到了辛苦费。
天女散花。
这行当有诸多江湖传说，什么带磁铁吸住了圈儿上的铁丝等等，总之说得有模有样。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爆米花以最牛逼的方式登场，烟雾缭绕之中，多的是眼睛放光的男人女人。
什么叫有口皆碑啊？
各种传统小玩意儿也能看到，甚至摆摊磨剪子的老头儿也有，这些多是本地人，有个老大爷是秦邮县过来摆个摊，就是磨菜刀、磨剪子，他戴着一副有些年头的老花镜，身上套着一件同样很有岁月感的皮围裙，口袋和手边多是工具。
也卖，当然也顺便赚点套圈的钱。
卖菠萝的摊位也卖甘蔗，还卖橙子，还卖柿子，柿子上面带着点草木灰，这说明是自己焐熟的柿子，也算是一种营销。
樊素素笑得前俯后仰，但是这大鹅养得真不错，大脑袋还不知道今天的命运就是盐水。
倘若听到一阵剧烈的动静，又传来“抓小偷”的声响，那大概率就是反扒成员又立功了。
张浩南就一块钱整了俩圈儿随手一扔，中了一只大白鹅。
“哈哈，一个都没中！”
广陵吃脆柿子的很少，几乎没有，所以自己焐熟的柿子，反而有不少人过来挑挑拣拣。
别的都是细枝末节，根本不重要。
只是称呼略有不同，有的人说这是“米糕糖”，干活的老夫妻也不争辩这个，不过是继续收钱继续干活。
南来北往的口音很多，有些“赶大集”的小商贩是全国赶集赶场，卖鹿角鹿茸鹿皮子的比比皆是，什么人参灵芝虫草应有尽有，卖蜂蜜卖茶叶卖调味品的更是密密麻麻。
还有套活物的，广陵人酷爱吃鹅，所以有个摊位的老板，在圈栏里放了二十几只大鹅。
来买的人也很多，看书的也多，也有翻找光盘的，倘使一个眼神对上路了，“大衣哥”就会扬扬下巴，趁戴红袖套的离开之后，再问客人：“有经典的，要不要？”
躺床上发呆的时候，樊素素聊起了“喀秋莎”新店的事情，赵飞燕打算在神森开个新店，樊素素就是新店的老板。
小木棍戳着两块菠萝，张浩南也不觉得麻嘴，他吃菠萝，菠萝吃他，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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